素质教育的未来：实行“六大解放”，破除“五大迷信”
素质教育在我国已实施多年，虽然取得了很多成就，却也碰到了不少问题。我们应从实际出发，就素质教育的追求、困境与出路进行分析，以便清除素质教育发展的障碍，找到实施与推进素质教育的途径。
素质教育的理想追求
素质教育从其兴起时开始，就提出了自己的种种理想追求。依其发展的情况，可以把这些追求归结如下：
理想追求之一，打破应试教育体制。从科举制（606年）算起，我国的应试教育已有1400余年的历史：科举时代即有一套严密的制度，学习者从乡试到省试再到京试，一路过五关斩六将，以取得秀才——举人——进士等不同等级的功名。清末（1905年）废除科举，兴办学校，但应试教育的体制却依然存在，即学习者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，也是要月月考、年年考，以取得不同等级的学历文凭；大学毕业获得学士后，不少学习者还要通过考试去争取硕士、博士等不同等级的学位。可以说，我国学生的青春是在考试中度过的，我国的教育也就成了培养应对考试能力的教育，即应试教育。素质教育的大旗上，始终写着这样的口号：“反对应试教育!”归结起来，在教育目的上，它是以学生素质的全面发展来反对片面追求升学率；在教育对象上，它是以面向全体学生来反对只顾少数“尖子”；在教育内容上，它是以德智体美劳的有机结合来反对智育第一；在教育方法上，它是以“因材施教、区别对待”来反对只管升学的“统一要求”；在教育评价上，它是以多元的综合性评价来反对把考试、分数作为唯一的评价方法和标准；在教育结果上，它是以“及格+特长”的人人成功来反对“升学即成功”而淘汰大多数。
理想追求之二，减轻过重课业负担。学生课业负担过重是一个教育的老大难问题，几十年来，我国教育行政领导部门虽曾发布大量有关文件，要求切实减轻学生过重的课业负担，但没有收到太多成效。很明显，这个问题与应试教育是一对孪生兄弟：正因为要应对形形色色的特别是升学考试，所以课业负担就越来越重；同样，正因为课业负担层层加码，所以各种考试特别是升学考试的要求也就越来越高。可以说，二者是互为因果的；只有摧毁了应试教育体制，才能真正减轻学生的过重课业负担；也只有真正减轻了过重的课业负担，才能免除考试特别是升学考试在恶性竞争中不断攀升。有鉴于此，素质教育在反对应试教育的同时，也就举起了减轻学生课业负担过重的旗帜。
理想追求之三，落实全面发展教育。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全面发展教育，是人类世世代代所追求的共同理想。马克思主义针对当时资本主义片面发展的现实，以及对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向往，极力倡导全面发展教育。新中国成立后，我国在苏联凯洛夫教育思想的指导下，也大力开展全面发展教育。但全面发展什么，却一直不大明确。如有时说全面发展德、智、体、美、劳，有时则说德育、智育、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。但究竟是发展德、智、体（或德育、智育、体育）的什么，似乎还缺乏一个“补语”。素质教育的提出，就是要添上这个“补语”即素质。于是，所谓全面发展，大而言之，就是全面发展民族的素质；小而言之，就是全面发展学生的素质。
理想追求之四，全面培养各种素质。人的素质是多种多样的。现在的一般共识是把素质划分为三类：（1）生理素质。又叫身体素质、自然素质，主要指感知器官、运动器官、神经系统和大脑等结构上与机能上的一系列特点而言，是与生惧来的先天因素。（2）心理素质。有多少种心理因素，就应当有多少种心理素质，如认识（智力）的、意向（非智力）的和个性（人格）的心理素质，都是先天与后天的“合金”。（3）社会素质。包括政治的、思想的、业务（知识与技能）的、道德的、审美的和劳技的等6种社会素质，都是后天学习得来的。还有一种创新素质，则是前三类素质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甚至高度发展的结果或集中体现。据此，具体地说，所谓全面发展，就是要在协调统一之中发展学生的生理素质、心理素质、社会素质与创新素质。
理想追求之五，开发潜能、发展特点、培养品质。如上所述，素质教育的理想追求可以归结为发展人们（学生）的种种素质。但素质是什么?如果不把这个问题搞清楚，只是笼统地说培养素质，那么还是难以使素质教育的理想追求得以兑现的。到底什么是素质呢?教育工作者经过多年的讨论后，已取得的基本共识是：素质包含3种因素（成分），即：潜能——隐藏在人们身心内部的一种潜在能量（力量）。它是人们身体与心理赖以发展的前提或基础，而不单纯是一种只能发展为现实能力的潜在能力。它既是先天的，也是后天的；其开发既是无限的，也是有限的。先天特点包括生理特点与心理特点两个方面。前者有体能特点，如速度、耐力、灵敏度、协调性等；神经过程特点，如强度、平衡性和灵活性等。后天品质由学习得来的一切心理品质；就其广义而言，政治品质、思想品质、道德品质等都是心理品质。这样看来，素质教育的最终理想追求，就是要开发人的潜能，发展人的生理特点与心理特点，培养人的一切心理品质（包括政治品质、思想品质与道德品质）。
素质教育的重重困境
上述素质教育的理想追求是完全值得肯定的，应当创造条件促其实现。但遗憾的是，在多年来素质教育的实施与全面推进中，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，却也遇到了种种阻碍，陷入了重重困境。这是很值得我们注意的。那么到底有哪些困境呢?
困境之一，考试指挥棒依然不停地挥舞。这就是有人所说的，“应试教育这条粗线越描越粗”，升学竞争压力有争无减。其表现是：竞争目标不断提高。以高考为例，无论城市或农村，学习稍好一些的学生，几乎都不愿考高等职业学校；考上了普通的高专也不去读，宁肯进高复班学习，第二年再考；有些甚至不愿读一般大学，而是重点大学志在必得。
竞争重心不断下移。不只是上大学竞争激烈，中考也是一样，因为都想进重点中学（现称为示范性高中）。如今的普遍现象是，幼儿园的小孩想进好小学，小学生想进好初中，初中生想进好高中；而其所谓的好，都是指升学率高而言的。一句话，在考试指挥棒的挥舞下，无校（包括幼儿园）不竞争，无生（包括幼儿）不竞争。
择校现象愈演愈烈。择校并非随意可得，它一般需要两个条件，即考试与钞票；当然有权势背景者例外。考试成绩不好，则择校也难，甚至有些好学校，其入学考试成绩按标准少一分则多交10000元。虽然如此“严格”，但择校者却依然大有人在，且日甚一日。而择校的唯一目的，就是为了提高应试本领，以便能考上高一级的好学校。
困境之二，课业负担重照样未能减轻。在这方面存在一种怪现象，一方面不停地高喊减轻课业负担，一方面又不停地增加课业负担，以至到头来课业负担越减越重。如必修课不减，选修课与各种竞赛活动增加。不少学校只能靠加班加点来提高学习成绩。有些学校还推行研究性学习与双语教育。这必然使课业负担有增无减。
据国家统计局、教育部对全国部分大中城市中小学校和农村县中的调查：普遍存在3多3少现象，即作业多、补课多、考试多，睡眠少、体育活动少、社会实践少。有35%的校长、37%的教师、58%的中学生认为课业负担“比较重”或“过重”。高三学生早6点前起床的有34%， 晚11点半后睡觉的超过40%。假日补课现象很是普遍，学生几乎是没有双休日。最近，有专家认为，疲劳已成为注意力的第一“杀手”。据中国社会心理学会对2016位大中学生的问卷调查，有四成学生承认自己上课无法集中注意力，五成在自习时不能全神贯注，六成不能坚持集中听课30分钟以上。由于学习压力，居然有五年级小学生向往和爷爷奶奶一样能过“退休”生活。
困境之三，评价要求日趋单一。我国的教育评价体系总是与考试制度紧密联系在一起的，有什么样的考试制度，就会有什么样的评价体系，反之亦然。这反映在目的、内容、方法与标准等4个方面，所谓评价要求日趋单一，也可以从这4个角度加以分析：目的上，单纯为了区分优良中劣，以便选拔优秀生，淘汰所谓的差生；内容上，只看知识与技能，其它如道德、能力、特长等都基本上被排斥在评价的大门之外；方法上，单纯运用考试法，别的考察方法都一律不予重视；标准上，只看分数高低，其它的种种表现都不再重要。归结起来，现在评价要求的单一性可以表述为，单看学习好——知识多——分数高。
困境之四，素质发展更加片面。片面追求升学率愈演愈烈，只要业务素质，忽视其它素质的发展，如身心素质等的下降便是明证。64%的中学生不做任何家务，63%课余不参加任何体育活动。
身体素质下降：据教育部最新的体质监测结果，在学生形态发育水平提高、营养状况改善的同时，学生的速度、爆发力、力量、耐力、肺活量等持续下降；超重及肥胖检出率上升；初高中学生近视眼检出率分别达到58%、76%。
心理素质下降：国家统计局、教育部调查结果显示，中学生步入校门时，其心情总是感到郁闷、紧张、疲惫、厌烦、焦虑或恐惧。他们对学习有兴趣和比较有兴趣的不到50%。不少学生意志薄弱，信心不足，缺乏创新精神与实践能力。由于考试特别是高考竞争激烈，80%以上的学生产生了“失败者”的心态。有人提出要谨防学生走上“失败——厌学——犯罪”的道路，这决不是危言耸听。
政治、思想、道德素质下降：调查也表明，许多中小学生不能吃苦耐劳，缺乏诚实守信的品质，不讲文明礼貌，生活方式不健康，缺乏爱心和尊重生命的意识，缺乏团结互助精神，甚至有些学生缺乏基本的是非观。青少年网迷日益增多，吸毒等犯罪问题也日渐突出。
困境之五，教育观念仍旧陈腐落后。这主要反映在3 个方面：从家庭角度看，父母对子女的期望值很高，他们总是“望子成龙”、“盼女成凤”，甚至把自己的一切都押在子女的成就上。子女学习成绩好，考上了重点中学或名牌大学，他们就感到脸面有光；反之，子女学习成绩不好，考试总是名落孙山，他们就感到低人一等。
从学校角度看，无论社会、家庭还是学校本身，都把升学率作为衡量学校质量的唯一标准。这就迫使学校不得不拼命地片面追求升学率。这里还有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，就是升学率高的学校，愿意去读的人就多，而学生多，就意味着经济的收益好。
从学生角度看，他们在社会与家庭的影响下，头脑中残存着“书中自有黄金屋，书中自有千锺粟，书中自有颜如玉”的观念。在农村的，读书就是为了越过龙（农）门；在城市的，也总想出人头地。一句话，“万般皆下品，唯有读书高”的陈腐观念，仍然在学生的思想中作祟。
素质教育的基本出路
出路之一，改革考试制度，实施综合评价。考试制度特别是中考、高考有如紧箍咒，严重阻碍着素质教育的发展。如果说，初高中的前两年还能进行不同程度的素质教育，那么毕业班则是百分之百的应试教育。所以必须改革考试制度。如何改革?这可以从4个方面下手：在考试目的上，主要的是应当把考试作为检测诊断的工具，而不要简单地把考试作为筛选淘汰的手段。即使高考也不应例外。就是说，通过高考，首先要让考生知道自己学习上存在哪些问题，今后如何发挥优势，补救不足；其次要给落榜生以适当的安排，不要让他们以“失败——淘汰者”自居而了之。在考试内容上，不要只考知识，还要考能力；在考知识方面，不要把知识过多细节化，也不要偏重于死记硬背的知识，而应当注重对知识的实际应用、综合概括与发挥创新。在考试方法上，不要老是书面闭卷，是否也可以采用某些非书面的实际操作的形式。在考试标准上，不要把分数单一化，而要将某些别的方面如特长、课外活动、社会服务等纳入到考试标准之中。
要改革考试制度，必须改进评价体系，实施综合评价。这里所说教育评价的综合性，是指评价要多元统一或统一多元。即是说，素质教育的评价，必须统一于对素质的评价。而素质是多元的，在评价学生素质时，就必须对其身体素质、心理素质、社会素质与创新素质进行评价；同时，各类素质（包括创新素质）又是多元的，即它们也各自由若干子素质组成。如社会素质就含有6种：政治素质、思想素质、道德素质、业务素质、审美素质与劳技素质等。我们还必须对这些子素质进行评价。然后在此多元评价的基础上，经过分析综合、抽象概括，就可以对某一学生的整体素质水平得到一个合乎实际的结论。应当看到，如果我国的高中特别是高三学生都能有如此的素质评价，就可以提供高校录取新生时参考，从而有助于打破高考一分定终身的局面。
出路之二，改进课堂教学，提高学习“双效”。课堂教学是保证教育质量的一条基本途径，学校工作依然要以教学为中心。但课堂教学必须改进，以提高学生学习的效率和效果。那么怎样改进教学呢?其回答是采取“多元综合”的策略。先说多元：
多目的——二期课改把教学目的定为：知识、技能，过程、方法，情感、态度、价值观。从心理学角度看，还可以有认识、情意、智能与人格的目标。
多水平——现代教学论认为，课堂教学有4种水平，即记忆水平、理解水平、思考水平与创造水平。早在500 多年前，我国明代思想家、教育家王阳明所提出的记得、晓得、明得与化得，就依次与这4种水平相当。
多方式——有多种多样的教学方式。但从心理学角度看，主要是4种：认知教学，它又可以分为接受式与发现式；而前者又有机械接受式与意义（理解）接受式，后者有研究性学习与创作式学习。体验教学，它以人的情意为心理基础，有以知启情、以情促知、情知交融等3种方式。实践教学，它可以有实验式、调查式等。创造教学，它是前三种教学方式的集中体现。
多标准——任何教学都既有其共同的统一要求，也有其不同的个别（或类型）要求。
再说综合：就是将上述的几个“多”各自有机地结合起来，和谐运用，协调运转，相辅相成，相得益彰。以“多水平”为例：从横向看，这4种水平确实依次有高低优劣之分，但从纵向看，它们却是各有千秋、无分轩轻的。因此，在课堂教学中，就应当从实际出发，综合地运用此4种教学方式。余均不赘。
出路之三，加强综合培养，构建和谐教育。为此，要着重处理好如下8对关系：
一是天人关系，即人类（包括个体）与环境的关系。在教学中，要创设一个好的学习环境，要处理好人与环境的关系。特别是要通过教学，增强学生的环保意识，培养他们适应环境的能力。
二是人我关系，即人际关系。在教学中，要建立一种和谐协作的教学气氛，按人本主义心理学的说法，这是搞好一切教学工作的首要条件。要通过教学，处理好师生、生生的关系，培养学生善于人际交往的能力。
三是手脑关系，即动手与动脑的关系。在教学中，既要让学生动脑，也要让他们动手，培养他们善于把手脑结合起来使用的能力。
四是内外关系，即内化与外化的关系。凡是外部的客体的东西转变为内部的主体的东西，叫做内化的过程；反之，凡是内部的主体的东西转变为外部的客体的东西，叫做外化。教学就是一个不断内化与外化结合的过程。如把知识结构转化为认知结构以获得知识，然后又运用知识去解决实际问题便是.
五是身心关系，即身体（生理）与心理（精神）的关系。在教学中，既要重视学生的身体健康，也要注意他们的心理健康；要使学生保持身心和谐状态，培养他们善于自我调控的能力。
六是德智关系，即道德进步与智力发展的关系。在这方面，古今中外大致存在着4种观点，即重德轻智，重智轻德，德智并重，德智统一。教学中，在引导学生掌握知识、发展智力的同时，还要注意培养他们的道德品质。
七是情知关系，即情感与认知的关系。古今中外对此也有4种看法，即重知轻情，重情轻知，情知并重，情知统一。美国心理学家布鲁姆提出的认知与情感的教学目标，注意到了情感对教学的重要性，但只是情知并重，没有把情感与认知统一起来。在教学中，既要以知启情，也要以情促知，更要情中有知，知中有情，使知情交融在一起。
八是知能关系，即知识与能力的关系。在这个问题上，一般的共识是，知识是发展能力的基础，能力是掌握知识的条件。但遗憾的是，我国长时期以来，在教学中只重视知识的掌握，而忽视对能力的培养。我们必须把二者协调起来，在知识的基础上去发展能力，在培养能力的过程中去掌握知识。
总之，只要善于处理好上述8对关系，使它们和谐协调；又能够使它们所涉及的各种因素在和谐协调之中获得培养与提高，就一定会收到加强综合培养与构建和谐教育的效果。
出路之四，注重手脑结合，培养创新精神。早在20 世纪40年代，我国现代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就曾提出要求，即加强手脑结合，培养创新精神。但由于种种原因，他的这一教育理想没有得到实现。80年代以来，我国虽然曾两次掀起创造教育的热潮，但由于没有抓住“手脑结合”这一根缰绳，所以也未能使“创造教育”之马在神州大地上奔腾起来。
为什么手脑结合有助于创新呢?这是因为，动手有助于开发大脑右半球，也有助于培养能力，特别是实践能力；而动脑则有助于开发大脑左半球，也有助于发展智力，特别是思维智力。正如心理学所云，左右两半球的协调活动，智力与能力的有机结合，为创新活动的开展提供了必要的生理与心理机制。
到底怎样才能创新呢?我们认为，最基本的是要实行“六大解放”和破除“五大迷信”。兹略作分析如下：
“六大解放”是陶行知提出来的。一是解放学生的眼睛，让他们眼观八面；二是解放耳朵，让学生耳听四方；三是解放嘴巴，启发学生敢于多说、多提意见；四是解放双手，引导学生善于动手、进行实际操作；五是解放大脑，鼓励学生善于动脑、进行智力操作；六是解放时间，使学生有充裕的时间开展创造活动。
“五大破除”是古今中外有关经验的概括。一是破除对古人的迷信，使对问题的思考现代化；二是破除对洋人的迷信，使对问题的思考中国化（或本土化）；三是破除对权威的迷信，使对问题的思考科学化；四是破除对书本的迷信，使对问题的思考实际化；五是破除对自己的迷信，使对问题的思考客观化。
综上所述，在教育中，我们必须创造条件，保证这“六大解放”的实行与“五大迷信”的破除，才能使学生进入“创造之地”，处于“创造之时”，成为“创造之人”；反之，如果只是高喊创造、创新，而禁锢学生，任其迷信，那么这种人到头来只能是叶公好龙之徒。但愿我们的教育工作者（包括教育领导）言行一致!
出路之五，深化理论研究，树立正确的观念。前面说过，教育理论的缺乏，教育观念的陈腐，严重地阻碍了素质教育的发展。所以必须深化教育理论研究，树立正确的教育观念，才能推动素质教育走出困境。
先谈前者，素质教育没有自己的完整教育理论，而用以指导的是清一色的外国教育理论。但外国的教育理论是否都很成熟，即使成熟又是否适合我国的国情?这都是值得深长思之的。因此，我们应当总结实施素质教育的经验，继承与再构我国古今的教育思想，借鉴与改造外国的教育理论，以形成有我国特色的素质教育理论。我们认为，素质教育理论不应当是单一的，而应当是多种多样教育理论的综合。如成功教育、愉快教育、情境教育、和谐教育、主体教育与创造教育等种种理论，都是素质教育理论的构成因素。曾有学者提出批评说，我国有“658种教育理论解决不了现实问题”。从这一带有贬义的话语中可以看出：（1）中华民族是一个善于理论思考的民族，并不比外国人差。（2）庄子说：“始生之物，其形必丑。”“658种教育理论”虽然“解决不了现实问题”，但应当加以爱护，切不可都“一棍子打死”。（3）更为重要的是，应当以这“658种教育理论”为基础，去粗取精，去伪存真，深化教育理论研究，构建素质教育理论。我国的素质教育只有在自己的教育理论指导下，才有可能走出困境，步入发展的康庄大道。
